早朝结束,慕容臻会见了几位重臣,收到了令他不安且意料之中的消息——晋王起兵谋反。
他这皇位才坐上半个月,他的好哥哥就按耐不住了。
他走去后殿想与玲珑商量,发现她已经离开了,唯有被褥还是温热的,应当是离去不久。
前殿和后殿并不隔音,她听到了这件事,也要有所计划,只是她的计划似乎不需要他的知情。
慕容臻感觉到心脏微痛,沉沉呼出一口气。
玲珑确实是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他和心腹大臣的对话,立即回到清和宫向柳歆儿确定这个消息。
“我父亲也是刚刚收到确切的情报,晋王势力在前天晚上起兵谋反,已经占领了周边三个郡县,正在向京城进发。”柳歆儿将家书中附带的密件递给她看,还有另一封厚厚的信纸,“这是你哥哥传给你的,我没有拆开。”
慕容臻为上官崇远平反之后,上官府也随之解封,他和罗秋湘早已搬回原来的府邸,忙碌于置办家业。
可是上官连云并不是话多的性格,也没有渠道得知晋王谋反的事,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写了这么厚的信件?
玲珑带着疑惑拆开,当即认出这是赵北逸的字迹。
她逐行读过一遍,原来是晋王急需权臣的支持,几天前派人送礼拉拢赵衡,间接让赵北逸生出了投奔晋王的想法,毅然决定要离家出走。
他并不知道晋王起兵谋反的具体日期,恰好在昨夜写了一封家书留给爹娘,又挥笔写下这封留给她的信件,最后拜访上官府,让上官连云帮忙递进宫中。
“这两封信是何时送入宫中?”
“大概一刻钟前。”柳歆儿回答。
这说明半个时辰前,赵北逸仍然在上官府。
赵夫人对他严加看管,他只有一次机会溜出来,所以今天既是他送信的机会,也是他离开京城的时间。
慕容臻收到晋王起兵的消息,必然会加紧城门进出的盘查,不知道会不会刚好拦住赵北逸。
玲珑忧心忡忡,化作白狐遁离皇宫,前往上官府。
时隔许久回到这个熟悉的家,她难免有些感伤。
上官连云拿到她给的银票,重新招来仆人,连日整顿庭院,看起来还是记忆中的模样。
她躲避着来往的家丁,溜进哥哥的院子,并没有看到他。
她又辗转去往书房,看到窗户纸上走动的两个人影。
难道北逸还在?
她欣喜地推开窗户,跳进上官连云的怀里,抬眼看到与他对话的并不是赵北逸,而是新招的管家。
“公子,这白狐……”
“无事,你先退下。”上官连云抬手摸了摸她的毛发,等管家离开之后,这才松开她,让她在自己怀里变成人形,“你来晚了些,启明已经离开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玲珑瘪起嘴,抱住他的脖子哭了起来,“他怎么就舍得丢下我?他就不能提前说一声,让我出来找他吗?”
那位俊逸阳光的少年似乎还在眼前,她还能回忆起他们上一次欢爱时气息和温度,可是他毅然决然地离开,没有给她再见一面的机会。
上官连云轻拍她的后背,安抚她的情绪。
在他不能陪伴她的日子里,赵北逸已经成为了仅次于他的角色,牢牢占据她的一份爱意。
“或许正是因为舍不得你,他才不愿意再见你一面。”
他的话让她哭得更厉害了。
因为太过在意对方,上官连云不愿意让她承受代价,换来自己的第二世,赵北逸也不愿意与她告别,唯恐舍不得离开。
玲珑何尝不明白他们的心意,她也舍不得、放不下,她甚至自私地希望他们可以更加放纵,与她半步不离地相守就足够了。
只是,他们总有说不出的心愿要去完成。
不止是赵北逸,她知道哥哥曾经也是满怀抱负,还有……无尽遥远的臭和尚。
往事涌上心头,她在悲伤中哭得不能自已,更是让上官连云心疼到难以呼吸。
“别哭了,这里还有我在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凝视他,抬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心,“对不起,我让哥哥担心了。”
“是我们对不起你。”他短叹一声,将她拥得很紧。
他和赵北逸现在尚且没有能力给予她安定富足的生活,代青和安阳旭又碍于朝堂局势不能马上将她娶回来。
他们想尽办法去追求机遇,既是给自己的人生选一条方向,也是给她的未来一个交代。
时光若是倒回妙音庵的那段日子,他和赵北逸还会吃醋地竞争谁是玲珑的归宿,如今他们无奈地达成共识,只求让她平安快乐,不再被卷入这些波诡云谲的权力之争。
“我们还能再见到他吗?”
“会的,他越是爱你,越是惜命。”他轻吻她的眉心,吻去她眼角的泪痕,“我也一样,玲珑,为了能够再见到你,我熬过了流放途中的奔波苦难。你是我的挚爱,是我堕入黄泉也要在三生石上刻下的妻子。”
她听到他说起他被流放的经历,又想哭了。
他见状低头吻住她的唇,双手游走在她的各个敏感处,逐渐挑起她的欲望。
“嗯……哥哥坏……”
“玲珑才是坏姑娘,竟然在我怀里为了别的男人流泪。”
她自知理亏,也想用情欲填满内心出现的空洞,随即解开他的下衣,将勃起的阳物对准她的花穴,缓缓吞了进去。
他时隔几天为她存下了很多浓郁的阳精,倒是她这段时间一直被慕容臻的大家伙操弄,经过半天的恢复,宫口仍是大敞着,毫无阻碍地让他一捅到底。
“是慕容臻。”他难掩醋意地咬住她的耳尖,“他的阳根是不是比我的还粗,嗯?”
“没,没有啊……”
“骗人的小狐狸,就算是我和启明连续操弄你一天一夜,小宫胞也没有如此松垮。你吃下我的就是极限了,慕容臻的物件太大,你非要吃下去只会伤了你,还是说,你动用了妖力?”
她与他对视片刻,心虚地点了点头。
他沉下脸色,将肉棒抽离,抬起她的身体让她趴在自己腿上。
“啪——”
“哥哥!你居然打我!”
“啪——”
“呜呜……我错了,玲珑知道错了……”
上官连云把手掌按在她的臀肉上,狠狠地揉了揉,“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?”
玲珑抽了抽鼻子,委屈地说,“错在不该贪吃大肉棒,用法力扩张小宫胞。”
“他的阳物把宫胞撑松了,怎么含住我的阳精?”
“我,我休息几天就会缩回去啊——”
他又打了一下,饱满柔软的臀肉触感极好,让他有些爱不释手,粗粝的手掌逐渐往下滑到红肿的花唇。
“当真是把你操狠了,这里还有个一指宽的小洞。”
他的话让她感到无地自容,贪吃的小狐狸终于被哥哥惩罚了。
“我知道错了嘛,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拿你没办法。”他无奈地抱起她,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啃咬。
他们形影不离相伴了十几年,长大后却要忍受第三、第四人的插足,要说不难受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可是话说回来,若她不是吸食精气的狐妖,他也没有理由与她欢爱交缠,只能像个寻常的兄长把妹妹送嫁,更是让他无法接受。
罢了,无论世人如何指点议论,他们也是拜过堂的夫妻,任由她在外边如何寻欢流连,他永远会守着他们的家,扛起丈夫的责任。
“玲珑。”
“哥哥,我想吃进去……”
“可以让你吃,但是你要记住。”他捧起她的脸颊,郑重地说,“以后只能把我称为相公,知道吗?”
“相公……”玲珑想了想,“北逸也是啊……”
上官连云忽然捏住敏感的小花蒂,将她软倒的身子捞起来,“以前是以前,从现在起,你只有一个相公。”
“嗯呀……那,那代青他们怎么……怎么办……”
“代青,他们?”他松开肿起的花蒂,转而把她横抱起来,往书桌走去,“坏姑娘,你到底还惹了多少人?”
玲珑感觉身体忽然腾空,连忙搂住他的脖子,再听他提问的语气,当即不敢说话了。
她对贞洁没有概念,对自己的食物更是来者不拒。
第一世她在西域沙海修炼百年,吃一顿、饱一顿,被她吸过精气的男人手牵手都可以把皇宫绕一圈。
当然,她只会对心爱的食物进行标记。
标记,就意味着专属于她,下一次她还要享用。
到了这一世,她只有发情期才会感到饥饿,又有几位精力旺盛的少年喂养她,她自是不需要再去狩猎他人,其实她内心里是觉得食物的数量挺少的,但是说出实话又怕哥哥生气。
可是上官连云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,将她放在书桌上,揪住她的脸颊肉,义正言辞地告诫她。
“你忘了当初在妙音庵的白云山,即使是发情期,你差点受不住我和启明两个人的索求。如今我们还是年少,摆脱不了束缚;若是等我们年长几岁,无人能够管束,我们同时来找你欢爱,你如何应付得来?”
同时找她欢爱……
玲珑倏地红了脸,埋在他的胸口不说话。
受不住是受不住,但是想想就很刺激、很舒服呀。
而且她以后也会长大的,法力增加之后就可以用来做很多羞羞的事。
他看她这副反应显然是乐在其中,只得狠狠咬住她的耳廓,“浪荡的小淫娃,真是不怕被男人操死是不是?”
“不会呀。”她捂住耳朵,有些委屈,“我更担心你们四五十岁的时候被我榨干……”
她收住话语,因为她看到他的脸色不太好。
“上了年纪,干不动你了,你要去找年轻的哥哥吗?”
“哥哥只有一个嘛……”她转了转眼珠子,试探地问,“真的不能再收几个吗?”
“做梦!”他真是要被她气坏了,握住她的腿根就把硬挺的阳物撞入花穴深处。
书房传出暧昧的声响和浓郁的香气,新招的侍女纷纷红着脸跑去请示罗秋湘。
她对此也不过愣了一下,随即无奈地摆手,“我自个用膳吧,你们再准备一份膳食,送到书房门前……算了,吃的先不管,先把一件干净的裙衫送过去。”
她知道小年轻又是久别又是新婚,房事没个节制,没有个把时辰压根停不下来。
果然,等罗秋湘吃完午膳,安稳午睡时,上官连云才拿走门前的裙衫给玲珑穿上,再把她抱回自己院中。
“大公子,夫人吩咐小的在这里等您。”
“准备膳食,清淡些。”
“得令。”管家点头哈腰,正准备离开,瞥见玲珑光着的脚丫子,又回头问了句,“公子,是否要为这位……少夫人送来一双绣鞋?”
“你倒是细心。”上官连云对他表示满意,低头看了玲珑沉睡的面容,抬手帮她挡住阳光,也是不肯让别人瞧见她的美丽,“女子该用的物品都准备充足,拿到我的厢房。”
傍晚,玲珑是被饭香勾醒的。
她之前和慕容臻欢爱到了凌晨,又听到谋反之事,匆匆离宫,所以这一睡就是半天。
她睁眼看到朴素的床幔,回想起当初父亲入狱,许多值钱的物件都被清查变卖,如今空有偌大的宅院,曾经的田地、钱财都进了国库,哥哥和娘亲仍是过着节俭的生活。
“是不是饿了?”上官连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,抱起她坐到桌边,“刚才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我这个月的俸禄何时发放,到时候都给哥哥送过来。”
“我会找些活计补贴家用,你不用担心我们。”
“什么活计?”
“……大概要去钱庄问问。”上官连云看到她眼里的担忧,轻叹着抱紧她,“我先前未学过什么书、算账本。娘亲的身体不好,需要有佣人照顾,还需要请郎中开药,你先前寄给我的银票倒是能支撑一个月,但是我不能闲下来,总要未雨绸缪。”
玲珑环住他的腰腹,知道这短短两句话对他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责任。
年仅十七岁的少年,父亲含冤赴死,母亲抱病在身。
为何凡人的命运充满了曲折坎坷,为何上天不能偏爱这些善良优秀的人?
“怎么又哭了?”上官连云抹去她眼角的泪,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。
玲珑抬头与他深吻交缠,渐渐平缓情绪。
“当时,我在牢中发现娘亲神志不清,似是病情加重,我便消耗妖力为她治疗。即使如此,娘亲经历数月的车马劳顿,仍是沧桑衰老了很多。”
她抬手触摸他的眉眼,比她记忆中的模样更加成熟内敛,难以想象流放路途是有多么折磨。
“一想到哥哥差点就成为无父无母的孩子,独自在边塞服劳役,直到此生孤独死去,我就很不甘心。”
她的话让上官连云沉默了许久,终是笑着说,“如果我没有妹妹,或许娘熬不住的时候,我就会随她一起走;如果我没有心爱之人,或许我会在边关服役数十年,如同行尸走肉,郁郁而终。现在,我的妹妹亦是我的爱人,娘亲也挺过了最艰难的日子,我感觉此生……仍然有不少希望。”
玲珑静静地看了他许久,他亦是微笑着与她对视。
“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何要我入凡渡劫……”
“渡劫?”
“是我的劫,我的造化。”她扬起明媚的笑容,转身盛满一碗饭菜,“哥哥,我喂你吃饭,你听我细细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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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回来之后,小说画面就变得非常温馨,兄妹俩的感情线算是苦尽甘来,后面不会再虐来虐去了。
欠下的道具调教番外可能没时间写了,大结局之后会准备几章番外大肉(画饼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