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整个邀春楼的姑娘,还有来往的客人们很难忘记那一天,功高盖主的镇远侯竟是出了这么个儿子不爱公主爱花魁,豪掷千金只为了一夜春宵。
亏得那位侍卫大言不惭说什么年幼无知、劳逸结合,等那位梁世子黑着脸打开房门,众人一看这长相,确实是位俊逸郎君,但是压根和年幼无知沾不上边。
“当时梁夫人的脸色也是臭的,估摸着这位世子爷是瞒着爹娘玩女人。”
“那肯定是瞒着的,镇远侯夫妇怎么着也不是糊涂人,明知道皇上有许配公主的意思,绝不会允许梁世子如此大胆行事。”
“要我看,梁家的名声就毁在这个世子爷身上,每次回京不是进赌坊就是逛青楼,像个什么样。”
“要这个名声有何用,人家要的是……兵权。”
路过茶厅的容颜瞥了眼议论的客人,摇着团扇信步款款地上了楼。
“你家主子可是醒了?”
“还没醒呢。”画枝压低声音说,“梁世子前脚刚走,她后脚就把沐星叫进去陪睡,还说什么这两天要休息,您看?”
“她倒是会提条件。”容燕摇了摇扇子,发现厢房中没有香气溢散,说明玲珑是真的睡着了,“等她醒了告诉她,明天可以休息,但是要记得把避子汤给喝了,另外,不准和那小子玩太狠,要是留下痕迹,别怪我对她的小情人不客气。”
“容姨放心,我会盯着他们的。”
门外的交谈声惊醒了浅眠的沐星,他昨晚一直噩梦不断、半睡半醒,看上去状态憔悴了很多,直到玲珑让他陪睡,他终于放松身体,真正睡了一觉。
尽管时间很短,但是当他醒来看到她在怀里,积攒的情绪如同云烟消散无余。
他低头轻吻她的发顶,手臂收紧让两人贴得更加近,只有她的香气占据他的所有感官,他才能感到心安。
等到玲珑醒来时,天色已是黄昏后。
她昨晚被梁峥折腾到后半宿,大清早又被他翻来覆去操了一个时辰,爽是够爽,但是那家伙实在收不住力道,她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,连洗浴都省了,直接招呼沐星往床上一躺,沾枕即睡。
不过,她倒是记得,睡前看到他的模样让人感到揪心。
要换作是她,她也受不了,可是没有办法,她终究做不到专属于一人。
玲珑咬了咬唇,抬手轻点沐星的眉心,将妖力缓缓注入他的身体,化作数道热流缓解他的疲惫,谁知这样轻微的动作也能惊醒他。
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他看到她眉眼间的担忧,微笑着摇摇头,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。
“以后要是觉得累了就去休息,我不会让其他男人伤害自己。”
他刚想继续摇头,她却掐住他的脸,恶狠狠地说,“不准反驳!”
他抿了抿唇,露出些许委屈。
虽然他知道她有妖力足以自保,但是他就是不想离她太远,哪怕是隔着一扇门也会让他感到茫然。
“你啊,总得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。吃不饱、睡不好,身体有损,只用盛阳膏也没用。”她熟练抓住他胯间休眠的大家伙,故作威胁地说,“要是这玩意不中用,我就不要你唔……”
少年惶恐地堵住她的唇瓣,将她剩下的话语全部封在嘴里。
许久后,两人轻喘着松开彼此,他忍不住压了压身子,让勃起的肉棍在她手心里磨蹭。
“知道怕了,嗯?”玲珑坏心眼地握紧根部,满意地听到他的闷哼声,“笨蛋,你是我的,就算你硬不起来,我也要玩弄你一辈子,让你浑身刻满狐狸的刺青,把你绑在床上每天舔干净我的尿水。”
分明是淫荡而病态的话语,却让沐星欣慰地笑起来,低头在她的唇瓣上来回吸吮。
他生来就该是她的玩具,只要能够留在她身边,哪怕卑贱到尘埃里也是万分感激,更何况心软的小姑娘还给他喝清甜的尿水,那简直是额外的奖励。
正当两人含情脉脉地抚摸彼此的身体,玲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。
“好像今天都没吃东西……”她在心中把罪魁祸首揍了一顿,转眼便看到沐星起身走去准备膳食。
“我估摸着到饭点你们也该醒了,就让厨子热了一份饭。”画枝拎着食盒进来,眼见玲珑赤裸着身体趴在床上发呆的模样,连忙上前帮她盖了被子,“现在你可是邀春楼的宝,万不能疏忽一点。”
“容姨同意了吗?”
“同意了,今天和明天都可以休息。”
今天快结束了,相当于只能休息一天。
玲珑撇了撇嘴,懒得再争论什么。
画枝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,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。
“你这丫头可别得寸进尺,要说这京城多少青楼花魁也就只有你养着小情人。”她看到沐星进来,那沉默寡言的模样就让她来气,“这要传出去了,你的贵客们知道你偷偷给他们戴绿帽子,那不得掀翻邀春楼?”
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?”玲珑不服气地说,“我有多少贵客上门,他们就得戴多少绿帽子,我也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了一夜的爽快竟是能委屈自己到这份上。”
她这阴阳怪气的话堵得画枝哑口无言,“行了行了,你俩玩就玩,别搞大了肚子,也别留下痕迹。容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我也没什么资格多说。”
玲珑听明白了,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容燕也默许了她和沐星的事。
“阿星,看来这老鸨也不算太死板。”她浑身赤裸着被他抱到怀里,颇为欣喜地亲了亲他的脸颊,“只是她不让我们搞大肚子,那可不行,我最喜欢阿星的阳精把我的肚子射得鼓起来。”
他看见她眼里浮现的欲望,笑着解下自己的衣裳,将身体毫无阻碍地交给她把玩。
从深粉的乳首,到精瘦的腹肌,再到挺立的肉棒。
她迫不及待地用手比划一个长度,弯起了眼眸,“阿星的物件也可以捅进小宫胞哦,应该会捅到这里……”
她按了按自己小腹上的某一处,极尽魅惑地舔了舔唇角,“只是想想就忍不住要吃掉阿星了,唔,两个小穴都湿了怎么办?”
他顺着她的话伸出手指插进两处窄小的穴口,柔韧的穴肉立即收缩吸吮他的指腹,可想而知操进去会有多么舒服。
夜还很长,今天也是渴望为了玲珑射空精液的一天。
正当沐星勤奋地喂养少女的三张小嘴,邀春楼又迎来了熟悉的面孔。
“张侍卫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
“世子交代我拿些东西过来。”张牧瞧了一眼三楼那间厢房仍是灯光明亮的模样,门外只有侍女画枝,却不见那位少年仆役,“花魁现在……”
“正在吃晚膳。”容燕说着半真半假的借口,“梁世子着实生猛,把玲珑那姑娘弄得乏困不堪,睡到傍晚才醒,真是把奴家吓了一跳。”
说到这里,张牧也是老脸一红,昨晚的动静确实不小,世子爷的本事那是让他自愧不如。
“咳,我就不拐弯抹角了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拿出一沓钱票,“这是三千两银子,我们世子吩咐,要为玲珑赎身。”
“这……”容燕不是第一次听见这话了,状若为难地斟酌词句,却是拒绝得毫不犹豫,“请恕奴家不能听从梁世子的命令。”
张牧脸色微沉,“钱不够,还是你不给面子?”
“您说哪里的话,梁世子的面子当然有足够的分量,否则昨晚的良辰美景恐怕不是梁世子当主角了。”她以团扇掩去半边面容,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他的神色变化,“只是您也知道玲珑还有多少贵客翘首以盼享用美人,这加起来恐怕不是三千两能抵上的。”
初夜三千两,赎身却是三千两也不够,当真是奸商。
张牧暗骂一句,不耐烦地问,“直说,还要多少银子?”
“不多不多,只要一百两……黄金。”
“你——”张牧倏地握紧拳头,不可置信地盯着她,“一百两黄金买下邀春楼都是绰绰有余,你把老子当猴耍?”
“张爷不要动怒,这都是行情价。”容燕笑着摇了摇扇子,丝毫不见心虚,“不信的话,您就问问京城的其他青楼老鸨,要是手底下有这么个艳绝阮朝的妙人儿,怎么说也不肯轻易放走的。奴家可是指望她再帮我开一家邀春楼的分店呢,我看一百两黄金刚刚好。”
她每说一句,张牧眼里的怒意就更重一分。
他是不懂京城青楼的行情,但是他不是傻子,花魁之名再响亮,图的就是个新鲜感。
初夜可以抬到三千两,再往后是绝不可能再有男人愿意豪掷天价来包下一夜的欢愉。
而且京城是天子脚下,出手阔绰的男人非富即贵,一举一动都有不少人盯着。
昨夜的三千两是梁夫人在镇远侯的默许下从梁家银库掏出来的,而现在的三千两是梁峥自己的积蓄。
先不说镇远侯夫妇是否允许他花费一百两黄金为青楼花魁赎身,就算成功赎身,这件事传到皇帝和朝臣的耳朵里,梁家少不了要被弹劾一番。
一个侯爷世子竟然动辄拿出巨额钱财博美人欢心,很难不让人怀疑镇远侯在岭南是否私养产业。
像是猜到了他的顾虑,容燕拍着胸脯保证说,“请您和世子爷放心,奴家这张嘴严实得很,从不做引火烧身的事。”
她越是这么说,张牧越是不敢信她,更何况他也做不了主。
“一百两黄金不是小数额,此事我会回去请示梁世子。在此之前,你最好别让邀春楼传出任何风声。”
“奴家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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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燕的戏份会比上一世的柳歆儿更加立体,她接连虐了沐星、成临玉,挡了梁峥的追妻路,还差点送其中一位男主吃牢饭,简直是本文最强女配。
目测恋爱线和高速车还有很多章,同时开始埋伏笔,把主线写出来。